孔门虽然号称弟子三千,可实际上大多数人也只是来打酱油的,能够身通六艺成为优等生的“贤者”也不过七十二人而已,而真正出众者则是孔门十哲。
这样的优生率在后世颇有些拿不出手,可要考虑到孔门弟子大多出身平民,在这个贵族几乎垄断一切的时代,可就算是了不得的成就了。
三人依次回礼,朱樉终于听到了自己稍稍熟悉的名字了。
站在最上首颇显儒雅之气的是言偃,回礼也中规中矩:“老师曾叹自己不能生活大道盛行及圣王在位之时。
今樉子执周,洛邑城谋闭而不兴,盗窃乱贼而不作,故外户而不闭,子游何其幸也,能得见盛世之貌。”
这个赞誉实在太高,朱樉连忙自谦:“伯继才疏学浅,微末之光何敢当也,况且现在说盛世还言之过早,正欲与老师及众师兄共谋此举,日后还请不吝茨教。”
朱樉这表现让言偃极为满意,点头应道:“若有可用之处,岂敢惜力。”
作为空梓大学文学科的“科代表”,言偃差不多是空梓最为满意的弟子,不仅可以一起“谈理想”,其在陆国做县令的政绩也相当不错。
排在言偃后面的却是一名看起来有些玩世不恭的男子,见朱樉看向自己,极是随意地拱了拱手:“老师就是偏心,听说洛邑行新丧礼,不再提倡守孝三年,甚至连一年也不用?”
一边说着还一边向空梓投以示威式的目光,见朱樉有些愕然,随即爽朗大笑:“在下宰予,樉子师弟好手段,虽未久仰,却是佩服之至。”
竟然明目张胆得让别人宰自己,这就让朱樉不由多看了宰予几眼。
当然,以他现在的学识,自然知道自己是想歪了,此处的“宰”代表的其实是其履历,表明宰予曾出任过帮贵族管理封地的宰之职。
把爵位或职位放在名字的前面,正是这个时代的重要特色,毕竟只有爵和职才能代表一个人的真正地位,以爵相称甚至是最为尊重的表现。
不过单名一个予也足以让人费解了,朱樉不由暗自揣度,莫非宰予出生时,其父还没想好名字,被逼得急了只能回个:予……
好吧,就叫这孩子予了!
没想到宰予长大了后不仅没觉得这名字很坑,还给自己取字子我,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!
宰予并没有想到朱樉在心里联想了这么多,见朱樉不语,又道:“听说周地取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