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声道：“你不走就不走，等会有你难受的时候。”
说罢，由拎起烟斗一头扎进座椅，再没有理会沈明。
沈明却暗暗记下了此鬼。
等会要是打起来，他第一个收拾的就是这个老烟鬼！
而观众席的其他凶鬼，也没人在意一名跑腿小厮的死活。
大多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，全都跟尸体一样僵硬的坐在那，诡异难言。
沈明打量了它们片刻，见它们没有多管闲事，也就懒得搭理它们。
因为此地有点特殊。
即便杀鬼，也没有奖励。
跑腿小厮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。
他没必要去做一些费力不讨好之事。
沈明抬头望向前方高处的戏台。
宽大的戏台上，拉着半红半白的幕布，两边都挂着满是裂缝的破旧铜锣。
鬼戏还没开场。
倒是戏台后方，声音嘈杂混乱，似乎有许多人在后面忙活一样。
这时，戏台上的大幕拉开。
戏台上，灯光变暗。
一个身着华美戏服的女子，慢慢走上台来。
“不好意思，今天的戏出了点状况，红娘在此给大家道歉了。”
说罢，朝着台下微微一鞠躬，
只不过台下大多观众，都不买她的账。
一名满脸麻子，浑身冒着黑气的凶鬼，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。
“红娘，你这话都说了三遍了，到底还演不演！”
红娘尴尬一笑，“演肯定是要演的，不过之前的武生出了点问题，所以，今天的戏，还得再等等。”
话音刚落，台下立马闹腾起来。
“真是等死鬼了！”
“等了这么久，连个戏都看不了！”
“真是晦气！”
“不如看红娘表演个吹喇叭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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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娘脸色有些难看，但只能忍着。
毕竟台下很多存在，都是她惹不起你。
红娘从一旁的台阶下来，径直走到老烟鬼身边，低声询问。
“老鬼，你那容貌俊朗的侄子怎么还没到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