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,两鬓花白,皱着個苦大仇深的臭眉。”

  王鈇问道:“方脸,剑眉?”

  “是。”

  “王忠嗣与薛白混在一块了?”王铁沉吟道:“唾壶还敢与我说杨党没拉拢王忠嗣。”

  “唾壶嘴里能有一个字是实话?阿爷能信他?”

  王准说话时也皱着眉,总觉肚子难受,在榻上打滚,痛呼不已。

  “我脏腑坏了!阿爷给我作主……我有犯什么错了?我只想灌醉鲜于二郎,王忠嗣打碎了我的脏腑!”

  王看着儿子这可怜巴巴的模样,心头火起。思来想去,没有御前告状,而是吩咐备驾往右相府走一趟。

  急着对付王忠嗣的是右相,禀明此事,一则是利用右相府出头,二则也是与右相修好。

  刚刚穿了紫袍,暂时需要稳一稳这官位,他眼下还是不能与右相府决裂了。

  这一路过去,王锚还想到了一桩小事。

  当时卢杞被贬,真不是他命御史台安排的,他查来查去,最可疑的是卢杞之父卢奕,说白了就是卢家不愿在右相门下效力。

  但此事虽说过了,右相似乎还是怀疑他。

  当然,目前这事还是隐在心里的,王铁依旧待李林甫十分恭敬。

  “右相,你看此事……下官是否借机给王忠嗣上点眼药?”

  “这又想起自污了,潦草,粗鲁。”

  李林甫沉吟着踱了几步,作了判断,道:“也知会胡儿一声。”

  这事可大可小,有理大可告状,告赢了给圣人一个罢王忠嗣的由头,告不赢,他自有办法让圣人觉得王忠嗣有心机。

  教坊。

  薛白有些后悔没把李季兰、李腾空带来选角。

  他带来的人,王忠嗣对音律不感兴趣,打完人就在檐下坐着闭目养神;杜五郎只对凶案感兴趣,瞪着大门等人来捉王忠嗣,准备挺身而出。

  好在,颜家兄弟能帮些忙。

  颜泉明低声道:“我打听过,教坊使孔纬不通音律,闹出过听不懂《浣溪纱》的大笑话。果然,教坊中有才艺者未必能出头,你当仔细挑选。”

  “是。看出来了。”

  颜季明才从鼓声中回过神来,道:“吕妪的羯鼓打得真好。可我看了戏文,能用羯鼓之处不多,薛郎当选些善弹琵琶、筝的乐师。”

  这点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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