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了对立,这不是什么好苗头。

  他甚至都没往张周身上引,也是知道皇帝对张周无比的信任,只在暗示在场的文臣对于规范太子的行为很热衷。

  大概也是想提醒皇帝,其实刘健等文臣也是出自好意,而太子的性格有些急云云。

  朱佑樘听完之后,点头道:「朕并不觉得,这其中有何不妥。」

  萧敬有些意外。

  当皇帝的,居然觉得儿子跟大臣之间搞对立,这是妥当的?那以后这位太子岂不是尽失人心?到时还怎么治国?

  朱佑樘重新拿起了筷子,幽幽说道:「你觉得,若是太子跟朕一样,对朝中臣子一直都是容忍谦让,甚至对于朝务都事事加以信任,有意见也从来都是被驳回,那就好了吗?」

  「奴婢并非此意。」萧敬听出来。

  这位皇帝是「痛定思痛」,可能是觉得自己当皇帝的前十一年都白混了,直到张周的出现,他才重新找到了自我。

  于是反思曾经当皇帝的痛苦根源,那就是一直对文臣太仁慈,以至于朝中大臣谁都可以踩在他头上,朝中事务近乎全都出自内阁的指手画脚。

  于是乎,朱佑樘觉得不行,得改。

  自己这一代已经没法跟大臣彻底撕破脸,但

  太子那边就不一样,刚出来性格还可以塑造,以至于当皇帝的甚至把自己的大臣,摆在了内心跟自己的对立面。

  萧敬心说,张秉宽,你害人不浅啊。

  朱佑樘道:「太子性子太急,这点需要改,有时候不知克制,非要与人论一时之长短,看似有些急躁,但其实也是年少气盛嘛。朕也是从年轻人过来的,能理解。」

  我去。

  萧敬又在想,您的少年,有「气盛」这一说?你当太子那会,都是夹着尾巴做人,当了皇帝之后也没见有什么大的魄力。

  你现在的魄力好像都是张秉宽给的吧?

  「那陛下,辽东之事,该如何决断?」萧敬以请示的口吻道。

  朱佑樘吃了两口饭,似乎也不着急回答这个问题,等他稍微定了定心神之后,好似突然记起来萧敬还在旁边等他的指示,差点把近在身边的人都给忽略了。

  「哦,辽东?就依秉宽的意思来,他说让谁去?」朱佑樘道。

  萧敬道:「奴婢似是觉得,蔡国公乃是想让唐寅前去辽东治军,行定女真之事。」<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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