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还不成体系,他们多都是在南方士子讲学的时候去旁听。”

  张周问道:“是旁听,还是去挑刺,继而争辩的?”

  “这个……”徐经也没法回答了。

  张周叹道:“做学问嘛,就不要有地域之见,我这个人还是比较开明的,不会因为自己是南方人就对北方人有何偏见,最好是能收一两个北方牛逼一点的士子作为学生,以后让他们来帮我推广。”

  徐经笑道:“只要您放出话,必定有很多人为此而努力。”

  “是吗?那你就帮我放话出去。”张周望着徐经。

  唐寅对于张周和徐经的对话有点不以为然,他道:“张学士,请恕在下出言不逊,现在莫说是北方的士子,就算是南方人中,似对您的学说也有很大的意见。听说有广东地方上有一位白沙先生,弟子广布于岭南,他们在听说您推崇的心学之后,认为您……剽窃了他们先生的部分学术,正派人到京师来,要跟您……一较高低。”

  “是吗?挺好挺好。”张周笑着。

  白沙先生,自然就是陈献章,这位学术大拿在心学的形成和推广中,有难以磨灭的功劳,其形成的“白沙学说”,对日后心学体系的形成可说是关键一环。

  其本身只是举人,治学修学近一辈子,历史上是在弘治十三年病故,也就是说现在还在世,其弟子中最有名的自然就是湛若水。

  湛若水是弘治十八年的进士,如今也只是个举人,张周本还想见见此人,本还没什么机会……如果陈献章的弟子真的对他的学术有什么意见,派人来“理论”,说不定还有机会见面。

  唐寅皱眉道:“这……怕是不好吧?万一……”

  张周道:“你是担心我在论学的时候,输了?文无第一武无第二,我本来就没担心输赢的问题,他说我剽窃,那我就有剽窃好了,能把一个学说推广开,让天下人都知晓,我做的事恐怕比那些岭南的学子更多吧?那他们到底应该谢我呢?还是应该恨我?”

  “呃?”唐寅苦笑。

  他也在想。

  这位师兄还真是有自信啊,人家认为你的心学用了他们部分的学术思想,要来给你找麻烦的,你还能这么淡定?

  张周一脸淡然之色道:“这学术必是要有话题,才能形成推广,才有资格成为主流。我这人没什么野心,如果他们岭南人觉得这学术他们也有份贡献,我帮他们扬名便可了,等到来之后伯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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