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落便被我占据了,这地方看着顺眼,但住着未必舒坦,说浅白点是阴气太重。”

  陈氏女急忙施礼道:“民女见过张大人。”

  张周笑道:“称大人就生分了,张某虽在朝野,但多都是顾着市井事,你称呼我官职张侍讲,或者干脆称呼张官儿,都是可以的。”

  “民女不敢。”陈氏女倒显得很有分寸。

  虽是一般的商贾之女,但她出身官宦,在北方官、商之间的身份地位差距很大,互相之间泾渭分明。

  但在江南之地,尤其是徽州等商业发达的地区,为官者的家眷行商的比比皆是,这也体现出一种社会认同感。

  在北方人,尤其是天子脚下的百姓心目中,阶层观念很清晰,是很看不起商贾的。

  江南一代的人,却对于商贾很推崇,主要是人家有钱,有钱的人就能在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打通官府的关系,形成了一种社会地位上的反差。

  在江南之地,纳粟入国子监的现象更多。

  “坐。”张周对陈氏女倒也客气。

  陈氏女明显不敢跟张周这样的“大人物”平起平坐,出身官宦,也就守礼数,也明白跟官场人中打交道的规矩,这也是她之前能在商场如鱼得水的原因。

  张周也不勉强,指了指戴义走的方向道:“戴公公,司礼监掌印,人称印公,让我去给人治治病,治的是花柳。明明来日就要出征远行,却无法推却,实在是让人焦躁。”

  陈氏女低着头不说话。

  她显然不明白张周为何要跟她说这个。

  “先前你找安边侯夫人……是前夫人,来找我商议行商之事……说要承揽重修偏关土石方和木料的生意,事却不成,我也很遗憾,最后你也看到了,并非是我身边人承揽的生意,都是为竞标,蒋家出标的价格比你们还高,我是有心相助,却无力相助。”

  张周好似是说出了他的意图。

  是来跟陈氏女“道歉”的。

  之前答应了宁彤,帮她们这对姐妹,完成竞标。

  最后却没成功。

  陈氏女道:“是小女子要价太高,本也是想为张先生和宁家姐姐多谋一些利,谁曾想有人竟以低于市价的出标,刻意打压。”

  “牟利?”张周笑着拿起茶杯,摇摇头,“那点蝇头小利,实在瞧不上。”

  陈氏女好像突然就明白了,这次的生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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