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礼数,“一早朝议之前,朕就派人告知过阁部,今日要找人校对秉宽所修的《会典》,但此事不能对外声张,除了翰林王学士之外,最好只有一两人参与其中,刘阁老可有想好找谁?”

  刘健面色为难。

  这么一整套书,说是校对,但其实是审查。

  看这套书是否真的如张周和程敏政之前吹的那样,到了可以直接刊行的地步,这么费时费力的工作,涉及到考证等事,找一两个人来……闹呢?

  难道让我们内阁这三个老家伙也参与校对?就算再加上王鏊,这工作量也大到惊人啊。

  张周笑道:“刘阁老是否觉得人力不足呢?有关考证的事,在下特别准备了一份书卷,涉及到出处和循例的部分,应该能轻省不少。”

  张周之所所以没直接就把书拿出来,而是要先行准备,甚至还去问林瀚和程敏政的意见,更多是因为有些法例、衙门涵盖职责等,照本宣科容易,但毕竟是“口说无凭”,不能你说这个职位该干嘛就干嘛,需要有出处,没有出处的则需要援引先例,比如说在正统、成化年间出过什么事,当时朝廷用什么办法来解决,当时朝议有什么结论之类的。

  这是充分考虑到文官会挑刺。

  本来双方就不对付,现在张周还越权把翰林院的工作给干了,等于说张周的下马威越来越狠,文官那边在窒息之前还是会想办法挣扎一下的。

  刘健道:“张侍讲可真是思虑周详。”

  言外之意,你这是知道我们要给你挑刺,所以才准备这么充分?

  张周笑道:“哪里哪里,都是为朝廷办事,而且《会典》一书功在千秋,也并非在下一人的功劳,还需要翰苑的同僚通力配合。”

  本来刘健还在想,以如何的方式去跟张周进行“谈判”,把《大明会典》修撰的功劳给分出来,现在他看出来,不用他来提,张周已经主动提出来。

  心里不乐意,但其实还是松口气的。

  如果真由张周一个人把书给拿出来,而以皇帝对张周的信任,再找人勘校一番,发现张周的书到了可以刊行的地步……那翰林院的官员可以集体请辞了。

  现在好歹双方还留有余地。

  只是他现在心里还在想,这小子是真这么自信吗?凭一人之力,就能把书给修好?他是几时开始的?背后到底有谁在帮他?

  朱祐樘道:“校对所需时间,还是不宜耽搁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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